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用来激励士气的
图中所示这件器物是室内大型乐团中的鼓座,由很多件木雕的构件套合而成。整个造型是两只站立在老虎背上,共同背着一面大鼓,昂首高鸣的长颈大鸟。底座为两只背向伏卧,抬头平视的老虎,两虎分别雕琢而成并以榫卯固定,维持整体的稳定。两只鸟的颈、身、脚也是分开雕刻再套合的,鸟腿分别插入虎背的榫眼中,尾部也以榫卯相连。从羽冠的形象看,这两只鸟应该是凤鸟。扁圆的鼓用丝线穿过三个均匀布置的铜环,连接于两鸟之间。木胎涂上黑色的漆,其上还画有红、黄的彩绘纹样。这个鼓架作为展示的意图是非常明显的,但是现在看起来却黯淡无光,一点也不吸引人的样子。这是由于出土后的气候与地下原来潮湿的环境落差太大,在没有来得及保护之前,大部分的漆都已经脱落而变成现在的模样,它原来应该是非常鲜艳美丽的,如图所示的复原件。 前进的信号击鸣鼓
彩绘漆木虎座鸟架悬鼓,通高86厘米,鼓径38.4厘米,湖北省江陵县博物馆藏。战国,公元前403~公元前221年
鹿角及漆绘木镇墓兽,高96厘米。东周,楚国,约公元前500~公元前300年
漆绘木雕梅花鹿,高77厘米,湖北随州曾侯乙墓出土。战国早期,公元前5~公元前4世纪
彩绘龙云纹单头镇墓兽,高(未计鹿角)17.5厘米,湖北江陵雨台山6号墓出土。战国,公元前403~公元前221年
音乐可以激励情感,是人们劳动之余用来帮助恢复体力、舒展心情、交欢结好的活动,因此为文明社会所重视,它最先可能是出于工作或敬神的需求而发展出来的。 钟鼓都是利用敲打中空的器物发声的,而鼓需要蒙以皮革,制作的难度较高,应是比较晚发展的乐器。皮革很难在地下保存,只能从框架或痕迹辨认。目前出土的鼓中能确知制作时代的,最早大约为4000年前的甘肃半山和马厂文化的陶鼓。商代还发现过铜铸的鼓,其形制与甲骨文“鼓”的象形字相同。除有架子可竖立于地上外,鼓架上尚有分叉的装饰物。甲骨文“鼓”字为手持鼓槌敲鼓状,表现了鼓槌的一端较膨大的样子。鼓的声响,得自鼓体的共振效果,短促低沉而有力,甲骨文“彭”字为鼓旁有三短划 ,充分表现其节奏分明的特征。 鼓乐使用的场面可大可小。大者在千军万马中,其有力的节奏振奋人心,促使脚步跟着加快,是鼓舞士兵勇敢前进的好方法,所以大军行动都有钟鼓随行。钟声远传,是撤退的信号;鼓声激发士气,是前进的信号。 古代的音乐基本上是为了祭祀或节庆等大众集会而使用。鼓因为有节拍分明的特点,如果演奏的规模大,鼓就以声响大又能定节拍的双重功能而被使用;如果规模小,也能因为可以提示节拍,而在合奏中有不可或缺的地位。商代时钟与磬都还未能演奏多音程,因此以鼓与管乐器为最重要的乐器。到了西周中期,能演奏多音程的编钟与磬就成为正式奏乐的主调,管乐则因发音不洪亮,退居次位,鼓的功能则依然不变。如《诗经•彤弓》有云:“钟鼓既设,一朝飨之。”《荀子•富国》有云:“故必将撞大钟,击鸣鼓,吹笙竽,弹琴瑟,以塞其耳。”到了东周时期,随着阶级界线的模糊,作为阶级表征的礼乐重器也因之愈来愈不受重视。再之后,音乐更偏重于私人叙情交欢,演奏场所不再限于庙堂,而有笨重架子的乐器难于移动,因此改以音程完备、携带容易的弦乐和管乐作为庆典演奏的主调,钟、磬于此时大为衰落,但鼓还是被保留着,只是制作为方便携带的小型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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